台灣的新冠疫肺炎疫情到了一個臨界點?
李瑞全教授
中國哲學研究中心主任、國立中央大學哲學研究所前所長
台灣在過去一年多以來，因為指揮中心的防疫工作很成功，我們都有幸避免了許多國家與人民所受到的巨大的痛苦與傷害。雖然過去每次都渡過了，但每一次新的疫情出現，卻也愈來愈嚴重和難以處理。這次疫情由於感染源不太明確，確診者在接受疫調時有意或無意中漏掉一些行踪和交接過的人或到過的地方，因而，使這次疫情很快被升為第二級，而且開始時極有可能馬上進入第三級的嚴峻情況。這幾天確診的人數不斷飈升，而且發展出幾個不同的感染群聚，有一發不可收拾的狀態。我們或能安全地克服這次疫情的挑戰，但很明顯這不會是最後一次。這個病毒顯然不會在短期消失，台灣也不可能永遠嚴格地封住邊界，是以，我們必須認真反省和考慮如果終有一天台灣也像許多外國的例子，不幸淪陷成為全面性的社區感染，我們要如何回應？更進一步，如果病毒不消失，我們又如何與病毒並存之下，與世界恢復正常交往？我們面前實是要發展出一個不同的生活模式和往前發展的願景。也許，先回顧台灣過去的防堵疫情的成績，當前新的挑戰，我們如何或是否能防堵住病毒，不讓它阻碍我們的發展和追求疫情下的新的生活？
1.
台灣在2020年的防疫工作可謂完美：少於1000人染疾，僅10人病亡
自2019年底開始出現新冠肺炎之後，不但武漢與中國大陸淪陷，美國和歐洲各國都先後被攻破，幾乎使所有具有最先進的醫療設施和相當充足的醫療資源的先進國家都紛紛敗下陣來。意大利、西班牙等國的醫療體系實質上已被擊敗。德法英美都只在苦撐之中幸存。死亡人數卻超了過去的一切疫情。第二第三世界國家更嚴重。一年多下來，印度、巴西等第三世界的金磚國家的確診與死亡人數實慘不忍睹。當非洲與亞洲第四世界都傳出疫情，已顯示這場全球性的疫症己近乎不可能受到控制，幾乎要等肆虐後自生自滅了。而人類也只能陪它走到終點，或有望再重生。
台灣因與大陸交流密切，本來被預測是繼武漢之後第二個疫情巨大暴發的地區，但在疫症爆發之後一年多，台灣仍然是先進國家地區中，最平穩而安全的地區！這可以說是台灣繼經濟發展後第二個重大的奇蹟！台灣能成功最主要有三個因素，一是從開始台灣即組織了一隊專業而完全投身於保衛台灣生命的有經驗的又能互相配合和合作的防疫專家的團隊，二是台灣人民表現出具有高度團結而又自律公民精神，自律自發地配合防疫的工作，三是政府確是自律而沒有因政治與經濟需求而插手防疫的工作。陳時中團隊的專注防疫工作，時時思考和參考國外的疫情發展，加上之前的SARS等疫情經驗，因而常能預見可能發生在台灣的情況，而超前部署，使疫情的災難一直沒有在台灣發生，這是我們都必須感謝的。因為，如果比對國外許多先進國家的疫情與死亡情況，各種生離死別與親友病亡的痛苦之不在台灣發生，你就知道指揮中心所拯救了的生命有多少！我們與家人還能如此健康同在，豈是偶然的幸運！這是我們在這場全球性災難之下最幸運的人生！當然，台灣能在這場席捲全球的災難之下而到2021年4月底只失去12位市民，確診人數仍在千名以內，台灣人民在共同防疫中的公民精神的表現，也是重要的因素。台灣人民願意為防治疫情而做出相當高度的自我約束，大量減少集會、願意全面遵守防疫的衛生要求，沒有起哄搶奪醫藥和生活物資，有意識地分享有限的資源，使台灣社會和業界有時間儲備足夠的藥物與生活物品，平靜地共同渡過疫情嚴重的時期，極少有破壞檢驗與隔離的限制。這不但顯示台灣人民的高度自律與團結，而月具有互助互愛互相支援的團結精神。相對西方社會中在疫情如此嚴峻時，仍然做出許多莫名其妙的害己害人的肆意妄為，台灣人民的現代公民意識和表現，實已超過西方這些先進的國家。更難得的是政府在此次疫情中，真的完全放手讓指揮中心依據專業知識技能去部署和防控疫情，沒有因為政治或經濟因素而瞎指揮，如武漢與美國初期的情況。而公民對政府在這次的純然消極不干涉與積極支持防疫工作的表現，也高度的支持，此亦可見公民質素的提升，已不是只聽表面的口術，或政黨的意識型態來決定自己支持的對象。這種表現對安定台灣社會，和健康的發展與健全的心態與精神，都是高度的民主自由的實踐。
在2020年台灣曾經一次嚴重的醫院內部感染的危機，但指揮中心適時作出第一時間的回應，使我們安全地渡過這次實不輕微的危機。但自2021年4月底以來，我們遭遇到另一巨大危機，而且這次實更嚴重。因為，這次由於華航在負責管理機場館作為飛機機員組的隔離旅館時，不但沒有做好真正的隔離工作，而且同時開放為國內行團使用，混同一起進出與飲食，使台灣的防疫出現巨大的缺口。而此次疫情之揭發出自四月底有機師和主管感染，由此擴散到台北與新北市和宜蘭，形成三大群聚感染，並由此而擴散到幾乎全台灣各個縣市去。
2.
對2021年4月底以來台灣群聚感染的評估
這次群聚感染自是比較去年11月之醫院感染嚴重，這次感染似乎在4 月底5月初的確診數目似乎沒有很急劇升高的情況，但在5月第一個星期之後卻連連跳升的樣子，是否已成為社區感染的地埗呢?是否要進一步實行封市封城的手段呢？這是很多人關切的問題。我們有幾點觀察和判斷。
首先，自4月底開始發現機場旅館有感染，而直到5月10日開始上升，是這一病毒傳播的典型模式，因為，受感染的人不會即時呈現病徵---因為一方面它要時間繁殖，再侵入肺部深處和對抗我們的自然免疫系統的反抗。由此而產生直接接觸中被感染的一小群人，我稱此為第一圈的感染群組。從已有的病例受感染與發病和傳染的研究中所得出的一般估計，被感染者一般是在一星期到二星期才開始出現明顯的新冠肺炎的病徵，而在染病後最早是從感染後第4 天以後才開紿會傳染出去，而且，在病徵呈現前後，病毒濃度最高，傳染力最強。之後會日漸減弱，約在一星期之後已沒有感染力。因此，在第一位被發現有新冠病情的病人出現後，其他已被傳染的病人常要到7天之後才會出來而被發現。少數會在21天之後才出現(此所以入境隔離和籂檢的時日是否要延長，值得我們再考量)。但此時染疫的人數仍然不多，而且也有會自行痊癒或再延後數日(據報可以到2星期之後)才出現病徵和傳染力。因此，被確診的人數仍也仍然不多。但由於不斷在傳染中，人數仍然會每日上升。由於這次主要的傳播者是師子會前會長，而他的發病是在5月10日被確診。他受到感染應是在4月底5 月初，但當時除了機場旅館稍早之前有群聚感染之外，沒有其他感染群組，而前獅子會會長與此群組沒有接觸，難以斷定是否由此引起。所以當他的病毒株被驗出與機場群聚的相同時，也就被認為是從機場群聚而來的，至於傳染路徑則仍有待調查與確認。這個病毒難以阻斷是因為它並不即時發病，而會有幾天傳染的時間才呈現。當第一圈的感染者開始會傳染他人時，他們尚未知自己是傳染者，如果他們有大量的社區活動，如這次受旅館感染後的第一圈中的「前師子會會長」有頗為頻密的社區交流活動，即可以把傳染範圍擴大。據指揮中心的疫調顯示，被他傳染的人數在5月15日己累積到20多位。因此，第二圈的受感染群眾己經在5月10日前後在傳染其他人，而確診的人數在數日後即會開始飈升。(此與統計上的所謂感染率之RO值不同，RO值只是大量感染中的平均數字。) 這些被傳染的人己是第二圈的感染者。因為，其他受感染而無症狀的病人也同時開始傳播，因而在5月11日公告確診人數開始跳升(指揮中心公告的是前一天的收集到的確診數字)。從5月11日到14日公告的從個位數到雙位數：5、10、9，升到5月14日公告的16人。而5 月15即躍升到三位數，有180人確診。此時由於能傳染的無症狀者人數大量增加，且擴散到更廣的社區，因此，到5月14日確診人數升到180人(約十二倍於前一天)。這可說是第三圈的感染者，已始擴散到不止一個的群聚去了。由於傳染的無症狀感染者不斷增加，之後幾天通常一定還會再攀升。到此為止，由於感染源還一直被追踪到，尚未出現明確不可追踪的感染原，所以，仍可視為由原初的機場旅館的群聚的擴散，尚未至無法控制。
至於第三圈是否會再擴散，這視乎我們能否在第二圈傳染時即及時隔離所有被第二圈感染的人，即第三圈被確診的病人。因為，如果疫調進行得快，第三圈的病人一般尚未開始傳染給更廣的社群。但這一圈的人數已相當龐大的了。而第三圈可能受感染的人是否都完整地被匡列，也得視第二圈確診者否提供完整的活動資訊。如果資訊完整，即可以匡列出所有具有被感染風險的人，即可以使他們受到隔離和籂檢。此中人數實已超過千人以上。防堵的工作實在已經非常龐大。每日確診的人數之中，如果都是已在匡列名單之中的，由於他們都已被隔離、篩檢和治療，故不會再感染他人。這即表示這次疫情仍然可以控制得住。因此，每日確診病人之中最重要的是有多少感染源尚未知的確診者。因為這不但表示尚有未知的感染源，而且，他們即是下一波新群聚發展的源頭，而且在此之前已經不斷傳染擴展之中。這些未被匡列的無症狀病人成為隱伏的感染鏈，變成無法匡列的受感染者，新的群聚感染即會不斷湧現。而重覆的感染發生，被確診和受到病毒嚴重傷害的病人會愈來愈多，我們的醫療體系即面臨全面崩潰的境地。這就真正成為全面的社區感染了！屆時唯一可能有效的對治方法即是全面的封市封城至少三星期以上，以隔絕和全面減低病，毒傳播的途徑，方可能有望降低感染人數，恢服平常的交流活動的情況。但在此期間，因為醫療體系已完全超載，每天死亡的病人將會是以千計地出現。(補誌本文是在5月15日草成，5月16日指揮中心公告的新確診的數字是206人。這個數字雖然不是少數，但與5月15日確診人數幾乎相同。這表示指揮中心所匡列的這一圈感染大抵是這一波感染鏈的全部。未來幾天當然還可以有增加，但應當在約一星期後即清零。如此，則台灣又渡過了一次危機！----但此中仍然有一個隱憂，因仍然最少有一組疑似是新的群聚感染和前獅子會長之感染源仍然未能全確定，而新感染者中居然還有比機場群組更早受到感染的一名病人！)
但是，正如前所述，由於台灣在過去一年多在防堵疫情上非常成功，基本上沒有潛隱的傳播鏈。因為，這個病毒會在開始感染後兩至三個星期即會有大量的感染者出現，以台灣資訊如此公開透明，這是任何人都無法造假或隱瞞的。但在過去一年多以來，並沒有發生疫情爆炸的情況。因此，台灣整體是健康的，沒有隱藏的傳播鏈，並不需要用普籂來檢定----只要等兩星期真相即可大白。這也意謂我們在目前也只知道兩星期前的疫情實況。而且，籂檢必有假陰性和假陽性出現，大量的普籂更多，因而達不到完全的隔斷。而且在沒有明顯病例出現的情況下，普籂的結果實是勞民傷財的工作，只會是拖跨醫療體系的巨大工程。正因為台灣本來沒有潛存的感染源，而且台灣市民平常都一直多用口罩，減少聚會，勤洗手和消毒，因此，這次確診人數的上升仍然受到台灣民眾共同的合作與抵禦，因而減低了它的傳播的爆炸性。由於病毒的變異，傳播力與感染力也會加強，這是病毒的物競天擇的後果之一，也會因此較大量地增加確診的人數。因此，台灣這兩天確診病人的人數急劇增加，甚至在未來數日也可能在數量上還會再增加，但並不表示疫情已經失控。而指揮中心的疫調的效率與應對仍然很穩健和沈著。雖然這次感染有三個群聚，但由於已知感染源仍然相當單一化，匡列上不致有嚴重的缺漏，追踪到第三圈已可以相當全面地涵蓋所有直接接觸的人，疫情會因而得以被阻斷。因此，我們仍然很有理由相信疫情會受到及時的截斷。
3.
我們如何克服和共渡此波疫情：把病毒防堵在門外
我們這次的疫情危機，可以說已去到社區感染的臨界點！國界的防線已被沖破。換言之，病毒已進入到台灣的社區了。我們要守住社區內的防線，否則病毒即長驅直入，我們將無人能倖免。我們實己到最後的防線，即，以家為單位的防線。如果我們能防堵病毒不進入家門，則病毒將進不到新的群聚之內，這即表示它仍然可以被隔絕的。因為，在我們所知的病毒的感染途徑中，受感染者的家人常是最先受到感染，而且家庭內的確診率極高。此因家人共同生活，起居飲食之中，有許多近距離的接觸和空氣的傳番實難以避免。而且一定有反覆感染的情況出現，家庭中每個人終必染疾。換言之，縱使家人在初期或能以自身免疫力抗拒病毒，但當受感染者的病情升高，病毒愈濃時，我們的肺部受到一而再，再而三的攻擊時，由於病毒的攻擊無窮，我們的免疫系統有力盡之時，終必敗下陣來。這一情形有如愛滋病的情況。所謂愛滋病人無病的空窗期，實是我們的免疫系統正在不斷與病毒對抗的日子，由於愛滋病毒只被壓抑，並沒有被消滅，它們即可以不斷再繁殖，一旦我們的免疫系統力盡而被徹底打敗之後，即失去免疫力之後，其他病毒、病菌即乘機來犯，最終使病人死亡。這一情況在醫療系統被沖垮之後，由於病人無醫院收治，藥物嚴重不足，而家人與病患常在醫院與家庭之間來回，病人與家人重覆感染的情況最嚴重，這也是此病毒殺傷力最大的時候。這是歐美疫情初發時醫療體系被沖垮中所見的悲劇；現在更可證諸印度在5月疫情急劇飈升中，病人不斷死亡的慘狀。因此，我們要正視新冠肺炎在家庭內互相感染率極高的問題。而且，在醫療體系尚未被沖垮之前，我們有很大的機率是再由家庭成員在外活動中而做成對外人的傳染，由是形成第二度群聚感染的根源，再由此而傳播出去，以至不可收拾。至於政府如何建立更大的醫療容量，以避免醫療體系的崩潰，下文再論。在此先回到我們每個人所能參與防堵的行動。若社會防線有缺口，我們更要嚴守家門這一度防線，把病毒摒於門外。由此，我們必須嚴格執行基本的個人防堵的工作：常戴口罩，減少不必要的集會，在門口常設消毒藥水擦鞋底，進門後換衣服，回家後要勤洗手(在家多用肥皂)；社區感染情況更嚴重時，應有如自我隔離，絕不出門，多為日常使用的用具，如常用的把手、桌椅等常消毒。如有受感染的可能風險時，則必須自行嚴格的自我居家隔離，提早預應，不要等病狀出現才進行真正的隔離。家人之間更要互助防堵疫症，保持衛生健康，不要因疏忽而為害家人。
當然，防堵病毒的工作方面，在公共空間的防控方面更重要。最主要是防堵病毒於國境之外，與消滅病毒於社區之中。邊境的防堵工作仍然是最重要的一環，否則病毒長驅直入，再好再充裕的醫療體系都無濟於事。經此一役，我們明顯有必要對有關與國外各種交流與營運方面的傳播途徑有更嚴格的防控措施，否則在交流中不斷湧入新病毒和新感染，將會拖垮台灣的經濟與造成巨大的生命損失和傷害。在對外交流中，航空與船隻的海上進出是必要的途徑，但正因與外界的直接接觸，這類人員在工作上受到感染的風險事實上比單程來台的旅客更高，更應加強隔離等管制。這不可以因工作人員抱怨一點點限制可以作為放鬆處理的理由。這次缺口所造成全台灣人們的恐懼與生命上的傷害，包括染病和各種營運損失，都是很巨大的負擔和傷害，絕不是方便這些機組人員所能補償得了的！因此，收緊和更嚴格執行防疫隔離等管理，實要認真安排，一不容許有苟且和縱容不符合防堵病毒的管理與活動出現。由於台灣也不可能長期與外處於半封鎖半交流的狀態，而且，接打疫苗將是未來的通行証，這不是我們零確診即被外國接受的。台灣在疫苗上的低接種率已成為國際負面評估的一個重要指標。政府確實要加快取得足夠的疫苗，國人也得要加快接種，不但可以保障國民的生命(不至於成為重症和死亡)，也讓外國容許我們國人進出，進行必要的交流與互動。
在社會方面，指揮中心仍然要秉持超前部署的警戒謹慎的行事原則，除了更常公告疫情和糾正各種謠言之外，應更強調防堵的法規和必須遵從的防疫的各級的規定與行動，多方面宣傳說明正確的衛生與防疫的方式。疫調中要特別防範可能產生的區域的歧視和排擠。據聞已有公司不接受萬華住戶的委托工程云云。台灣本來地方不大而人口眾多，最需要的是互助互諒，不能讓發病多的區被標籤化，形成在地人被加以各種不當的歧視以至暴力相向的舉動。這不但加重重疫地區人們的負擔和傷害，實不利防疫的全民共同團結與合作，指揮中心必須明確從醫學與政策上排除這種歧視的出現。同時，應容許在疫情較嚴重的地區居住的市民可以轉到有家人照顧的地區或縣市，這不但是每個人應有的權利，也是民眾回應疫情的最好辦法之一。因為這有跨區域的移動，為免由於已感染而使用公共交通工具因而會感染其他人，這方面的防控應由指揮中心協調病人與家屬作出最好的安排，以免發生不必要的感染風險和提供病人得到家屬和醫護人員的良好照護。這對減少感染自是最重要的政策之一。
由於防堵疫情的最有效和必須使用的是減少互相的直接接觸，因此，交通工具、市集、飲食等活動必然大量減少。這也是市民支持防疫應有的回應。這兩天假期台灣各處都呈現比較寧靜的市面，可以說是市民都在回應和合力支持防疫的行動。這自然影響交通的乘載量大減，食肆的休業，夜市與商場變冷清，等等。除了已見的各種政策和防堵行動之外，指揮中心也應考量人們平常飲食的需求和避免小商鋪大量倒閉。在這方面，政府必須支持指揮中心的政策與行動，動用政府的資源，以各種政策協助市民減輕防堵的困難與費用，包括協調各地區之大小食肆、或商場輪流提供不同的食品和用品，確保日用物資等有充裕的儲備，不要引起恐慌和囤積，等等。在疫情不斷升級中，一般外出購物和購買食物等活動必會減少，若各食肆商場輪能流提供食用物品，而可平均保有相當的顧客，市民也可以取得必需的用品，既可免食材與營運費用之浪費，減少人流以免病毒擴散，也讓市民不致擔心缺糧缺物資，而起恐慌混亂，等等。因此，政府應適當地補助和鼓勵商鋪支持防疫的工作(如自動減半坐位等，增設區隔圍板等)，若因此而不免使商家支出增加，營業減收，政府也應予以適當的補助，以免由於沒有消費或消費不足而大量倒閉，做成惡性循環，反而影響市民日常生活所需，減弱共同防疫的效果。我們都知道，在疫情不斷延申和升級中，受打擊最深的常是最貧困的低下階層，工作與外出是他們賴以為生的必要活動，政府必須以救助他們為疫情施政下的第一優先照顧的族群，不能讓他們遭受更多一重的嚴重打擊。發放濟金是必要的救援行動，不要輕視。由於現代社會各行業實環環相扣，政府應對於支持和保持整個國家和社會運作的基本工作或生產鏈條，要有全盤的規劃和安排，以免因一環之斷而使社會崩潰。
鑒於許多國家的最高領導人常由於考量各種政治或經濟因素，干擾防疫的專業工作，而使防疫失敗，疫情不受控制而淪陷，災情慘重。台灣防疫之所以成功，政府不以政黨的意識形態，不以政治經濟因素而干涉指揮中心的專業防堵工作，是防疫成功的重要因素之一。防疫優先也成為全民的共識和共同取向，在疫情嚴重化時，更應加強專業的調控力量。台灣人民的公民意識已不會再受各種意識形態的影響，也不會那麼容易為各種謠言所謆動，誰在這場防疫中做出真正和公正的貢獻，公民的眼睛是雪亮的，絕對會分辨出來的。各個政黨中人應更慎重，真誠地為市民的生命與生活做出貢獻，定必為人民所擁戴。反之，肯定會被公民用選票趕下台！
結語：
最後必須強調，新冠疫情是長期作戰的事，我們每個人是防疫的第一線！把病毒防堵在門外是我們每個人所必須承擔的對家人與對社會最基本的責任，而防疫是否成功，也就在我們能否把病毒防堵在門外。
(本文原為五月初當病毒攻破國境的缺口時，擬檢討如何在疫情尚未成為全面社區感染前，應如何進行有效的防堵政策，以及反省病毒入侵和疫情再擴散的發展和長期共存中，如何預為部置等課題，今先把分析當前疫情的嚴重性部份裁出，獨立發表。)
